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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徽州 數不盡的山水人文

2014/05/04

徽州此時正煙雨迷蒙,花草鮮豔,鳥語鶯啼。物色,萬物感應,撼人心魄;色相流轉,情動辭發。《文心雕龍》裡這句話所說的感覺。驀然回首,曖曖含光,悠然回駐。物色盡而情有餘,這大約也是人在徽州的追求了。
舒卷的粉牆
  徽州古村落的統一標籤是“山高田廣,阡陌如繡,白牆黑瓦,鱗次櫛比。”清明後的煙雨中,古村落總是被一種曖曖內含精彩的灰顏色籠罩,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放晴,露出徽派格調的繡闥雕甍詩意而不嬌柔,溫婉而不造作,增添了十分遐想。尤其是那些舒卷的粉牆有意無意地分明了藝術與世俗的隔閡,塑造了趣味的共同體——“更起粉牆高白癡,莫令門外俗人看”,構築了徽州文化中某種階層的限制性。比如關麓“八大家”的樓院設有多個會客廳,根據來訪客人的身份和親疏關係分別接待。


從合肥經合銅黃高速路到宏村,這種建築上的限制性地理界限非常清楚,銅陵一過文化更迭,中原文化和江淮文化絲毫沒過渡地變成了流行於徽州六縣與嚴州以及周邊徽語區(如安徽旌德、石台,江西浮梁、德興等)的徽州文化。徽州文化重商重儒重孝道,風物招人,同行的導遊說,徽州人管吃早飯叫“吃天光”,晚飯叫“吃落昏”,碗裡盛的是日出日落,比之“晨興理荒穢,戴月荷鋤歸”還要瀟灑坦蕩。古代兩餐乃是定制,中午那頓聊做補充,故而叫做“吃點心”,很田園詩意的稱呼,發音卻出乎意料的穩准狠,是極了徽州人剛柔個性。
  是油畫亦是卷軸
  在徽州各村各景寫生的學生非常多,那些家庭旅館提供的都是吃住寫生一條龍服務,畫板畫架子板凳都可以租,10元差不多就租下來了。對著南湖青山碧水晾曬羽毛的水禽,祠堂裡細密的青苔豔絕的牡丹,都是學生,畫技參差,還有不少現場用手機拍下照來,然後盯著照片而不是實景畫畫的,令人捉急想笑。有畫油畫的,對繃緊了的畫佈施以油彩,到完成後嵌入硬質四邊畫框,意味著一種強制性的展開;也有畫中國畫的,留白、斂合,似乎是對空間盡可能地放棄或不甚感興趣,別人觀看起來,終究是一種“有限制”的看,讓那些不具備藝術修養的人無由仰望或參與其事,不得其門而入。

 梓路寺
  如用師傅的禪房外是梓路寺重修的仿唐代殿宇,雨水清洗寺廟,無香無火,只有山嵐漸起。如用師傅說,問吧,看看你能問出什麼樣的問題來。有感於人被各種知見干擾,傳言與分享遍佈於微博、微信。所以只要是開了手機電腦,便感到世界是如此一驚一乍。
  “人一會明白一會糊塗,就像屋外奇墅湖上的霧氣,一會聚攏一會飄散,明白的時候身心俱明,糊塗的時候也像是混沌之人,聞不到花的香味,聽不到鐘的聲音”。香味和鐘聲都是佛經裡常拿來做比喻的東西,說明實相非相的道理。“虛往實歸,代表了一種方向,不被惑於表層,要努力抵達它的真。”

明前茶、寒山詩,如用的臨別饋贈。
  平地上的人工水系村落,被譽為“中國畫裡的鄉村”。
  ■自駕感悟
  拓展全新的徽州模式
  宏村的附近,其他古村也極富特色,因為商業開發晚了一步,更加清新可人回味綿長,比如大同、塔川、碧山等。這些村落之間相距幾公里、最多十幾公里,特別適合自駕車,或是徒步。塔川現在是攝影愛好者高度關注的地方,地方政府製作了不少專業的攝影點指示牌,據說每年秋天,觀看塔川秋色的遊人人山人海,車堵到幾公里外。
  碧山也是個古村,分碧東和碧西兩部分,近兩年因為碧山共同體為人所知。碧山共同體是由策展人歐甯和左靖共同發起的關於知識份子離城返鄉,承接本世紀初以來的鄉村建設事業的計畫。活動邀約了藝術家、建築師、鄉建專家、作家、導演等,探索徽州鄉村重建的新的可能,並在北京798和上海莫干山這類城市改造和再生模式之外,拓展出一種全新的徽州模式:集合土地開發、文化藝術產業、特色旅遊、體驗經濟、環境和歷史保護、建築教學與實驗、有機農業等多種功能於一體的新型的鄉村建設模式。不過,在田間地頭、縱橫巷陌裡卻看不到這個計畫產生的痕跡。村民想起村裡的祠堂確實搞過藝術展,“不過祠堂關著你進不去”,而更多的言語裡羡慕的是像宏村那樣的經濟效益。
  不免想起茅於軾說,“有人問我,你理想的社會是怎樣的?弗裡德曼也說過:通向地獄的路上鋪滿著善意,真正好的社會,不是理想社會,而是一個有缺陷的、可以不斷改進的,彼此尊重、願意妥協、求同存異的社會,可惜多數人未能明白。”
  ■村落行
  中國畫裡的鄉村,舊式精緻生活的存照

 宏村
  世遺地宏村:平地上的人工水系村落,被譽為“中國畫裡的鄉村”,南宋紹興年間,宏村人開仿生學之先河,圍繞牛形做活了一篇水文章,以雷崗山為牛頭,村口的兩株古樹為牛角,傍泉眼挖掘月沼為“牛胃”,南湖為“牛肚”,九曲十彎的水圳為“牛腸”,民居建築為“牛身”,四座古橋為牛腳,稱作“山為牛頭樹為角,橋為四蹄屋為身”,形狀惟妙惟肖,同時經過村內多朝商儒賢達的精心修建,整個村落就像一頭悠閒的水牛靜臥在青山綠水之中。宏村2000年11月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又是國家重點文保單位,104元門票也抵擋不住人氣洶湧,好在景區沒有關閉時間,最好傍晚時分進入古村,棲息客棧,體會繼續生長著的古村,鬧猛與靜謐。

南屏
  中國影視村南屏:迤邐在南屏山下,地勢起伏街巷幽深。進村路穿行於油菜花田間,村口“萬松林”古樹參天、古橋靜臥;從村頭到村尾三百多米長的軸線上,風格古雅的八個大小祠堂組成的祠堂群,蔚為壯觀。村南的淋瀝山是三國和太平天國時期的古戰場;姚鼐、黃士陵、周瘦鵑等先後在這裡留下過故事;南屏還是《菊豆》、《臥虎藏龍》、《蘇乞兒》等的拍攝地,玉嬌龍和俞秀蓮鏢局打鬥的戲、楊家染坊的道具和鞏俐青春貌美的劇照隨著導遊的介紹變得格外生動起來。南屏村也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如果喜歡老木雕能在南屏買到,從清代早期到民國風格,量少有殘次,卻是一種舊式精緻生活的存照。
  關麓
  關麓連體民居:汪姓族人自宋代開始,在這塊土地上繁衍生息了近千年,清朝中葉,汪氏在沿江一帶經商發財,回鄉大興土木,使村莊整體面貌發生了變化,連片樓房,飛簷翹首,畫棟雕樑,造型精美。尤以俗稱“八大家”的樓院最具觀賞價值。“八大家”為關麓村核心建築,系同宗兄弟八人所建的八座豪華住宅,以清代著名書畫家汪曙故居“武亭山房”為首。外觀上八座宅院自成單元,而實際樓與樓之間相互溝通,如同連體,實為宗族觀念和勢力的生動寫照。與宏村相比關麓遊人少,正可以安靜地細細品味徽派建築特色,細雨穿過的天井、青苔假山石、可以烘腳的炭盆,還有滑行在水田裡的蓑衣農夫以及特色豆腐乾製作的現場,讓人感動。想起有句話“什麼東西訴諸記憶,通常都會通向個體生命的隱秘通道,斷是不能和人交流與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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